贺桃看了眼金灿灿的阳光,语速迟缓,“那我睡会儿,晚饭前叫我。”
“喏。”春秀跟着进到内室,服侍她更衣。
“婢子问了李伯,说是烧着炕的,莫约是时辰不够,屋里还没完全暖和起来。”
贺桃动作迟钝解开腰带,“那,给我多加两床被子。”
“喏。”
贺桃往年月里都是春夏来别庄,今年还是头一次冬天来。
她在汴京娇生惯养惯了,尽管困得不行,但完全没法子在冷嗖嗖的屋里睡着。
贺桃捂了半天没把自己捂暖和,掀被子坐起身。
隔着门,时不时听得到箱子进进出出的响碰声,隐约也能听见几句春秀春香的交谈。
贺桃安静眨了几下眼,没惊动人将门闩插上,穿上鞋,轻轻推开朝东边的窗户,踩着椅子爬出去。
窗户外面是雪积了半人高的小院子,贺桃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到院子墙边,拍掉雪,露出木门。
贺桃冷得往手心呼呼吹了几口气,拉住圆形门环,侧身挤出去。
门外是被冰封冻的狭窄河道,对面是同样有着一扇木门的四合院。
木门上面歪歪扭扭刻着一个“盛”字,是贺桃小时候的杰作。
她有小门的钥匙,开门进去,映入眼帘的是冒着热气的温泉池。
还来不及细细打量,边上传来人的说话声,“私闯民宅?”
贺桃偏头,猝不及防撞进廊下拿书的少年眉眼里。
因为暖和的缘故,他并没有穿着厚重的冬衣,只薄薄穿了件长袍,领口略微散开,生机勃勃里又有青年的随意放肆。
他眉眼极其好看,下颚线条利落硬朗,若是头次见,大约都会对这身皮囊惊艳。
贺桃没生什么恍惚,她看着他,唇角的酒窝浅浅漾开,晃了晃手里的钥匙,“这算哪门子的私闯民宅。再说了...,这宅子挖出泉眼,价钱大涨完全是我的功劳。”
她提着裙摆,小心踩着浸在浅浅的雪水里的鹅卵石,到他边上的蒲团坐下。
“你是想学话本子挖挖院子里有没有钱窖。”盛徹扯着唇,并不给她面儿,“歪打正着而已。”
贺桃完全没被戳穿的尴尬,得意洋洋,“那也打着了。”
盛徹提壶斟了杯温茶,指节叩了叩桌面。
贺桃余光看了眼矮桌上的茶盅,双手捧过,抿了小口。
“红枣枸杞?”
“嗯。”
“你怎么开始喜欢喝这些女孩子家家的花茶。”
“有喝的就不错。”盛徹轻抬眼睑,“别蹬鼻子上脸。”
“......”贺桃想说点什么呛回去,转念一想,盛徹爹不疼娘不爱的,她总要用博大的胸怀包容一下。
和贺桃被送到南街村养身体不同,盛徹是被“流放”的。
他生母去得早,父亲有再娶,继母看他不顺眼,小时候总千方百计找理由将人撵走。
贺桃眼珠子转一下,盛徹就知道她在打什么歪主意,更别说她现在快把“同情”写脸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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